草根扣将矣进宏夺冠，坚持梦想的人生有多酷？

本月的CBA全明星赛新疆广汇已经签约前cba外援李本森，来自云南的草根扣篮手易锦鸿夺得了扣篮大赛冠军，这是草根球员第一次站在这样的舞台上夺冠，那几记扣篮几乎让很多人惊掉下巴。相比职业球员，草根球员没有体系，没有保障，他们只有梦想和对梦想的坚持。领奖的那一刻，易锦鸿哭了，他知道这座奖杯背后的艰辛，坚持梦想的人生，有多酷？本文的主人公，又是一个从未放弃篮球梦想的人，幸运的是，他如今过得还不错。然而，每一件幸运的背后，都没有意外，都要经历无数个不眠之夜。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2014年7月27日下午，五棵松，2014年国际篮联3x3大师赛中国区总决赛。

王聪右手持球，在中线附近加速过掉防守队员，上篮得手，进一步巩固了胜利优势。

作为队长，他和由两名外籍黑人选手与一名本土选手组成的队伍在决赛中轻松击败对手，夺得3v3大师赛全球总决赛的门票。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王聪。那一年，他正好30岁，身高1.95米，穿着运动服，露出健康的肌肉，典型的运动员身材。前几天见面，我发现和六年前相比，他的体型一点变化都没有，穿着西装，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正在求职的大学生。

他现在忙于篮球的方方面面，赛事运营、职业球探、俱乐部建设、篮球评论员，今天可能是CBA某场比赛的评论员，第二天就坐火车去千里之外的小镇看一场棒球比赛。

他很享受这种忙碌的状态，因为他热爱，因为他有梦想。我觉得一个人如果能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成事业，那他就是幸运的。如果一个人能不怕困难坚持做下去，那他一定与众不同。

在我眼里，王聪就是这样一个人，私下的他和屏幕前的他没什么区别。这个开朗、热情、耿直、直言不讳的北京男孩，在我提出采访要求后，就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采访请求。整个过程他都很配合，就像他对待工作的态度一样，高效，没有任何拖延。

整理他的故事后，我发现，这些年来篮球给王聪带来的最大意义，就是他能更加积极、自信地面对生活。

01

8月的一个夏日傍晚，湖南岳阳下一座村子里举行篮球比赛，10名身材高大威猛的黑人球员，身穿各自球队的队服，来回奔跑。场上挤满了村里的男女老少，比赛十分激烈。坐在场边，可以听到球员们肌肉碰撞发出的“duang duang duang”声。黑人球员们飞身扣篮，秀出自己的才华，引得观众尖叫声不断。过了一会儿，坐在场边的王聪看了一眼球场中央的记分牌，心里默默说了句“稳了稳了”，可以准备下一场比赛了。

几天前，王聪受当地一家公司的委托，花了三四天时间招募并组建了这支全黑人队员组成的队伍，代表公司参赛。从北京出发，他们乘坐高铁、大巴等交通工具，行驶1700多公里才到达这个小村子。

另一支球队是另一家本地公司招募的全黑人球队，两家公司老板也在场边暗暗较量，但显然对方不是王聪的对手，最终还是赢得了比赛。对于这场农村篮球赛，王聪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帮助公司老板拿下最后的冠军，把奖金带走，他对自己的球队充满信心。

这次在村里举办的篮球赛，是一场典型的街球赛。什么是街球？简单来说，就是指一切非专业的篮球比赛，无论是企业比赛、店铺周年庆，还是村里比赛。在中国，街球是最正宗的篮球土壤。街球选手不隶属于任何球队，随时在路上，为钱而战，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在贵州、湖南、广东、江浙等街球圈圣地，甚至每个县、村都有自己的篮球队，村村里的比赛不计其数。

作为棒球经纪人，王聪早在2009年就进入了中国棒球市场，从球员做起，逐渐认识了越来越多的外国棒球运动员，便开始提供经纪人服务，也就是帮助球队招募外籍球员。

现在，他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全国各地奔波，组队打街头篮球。也许前几天他还在唐山参加企业杯篮球赛，几天后又带着新队员出现在安徽的一个乡镇。

这些年，王聪走遍了中国除新疆、西藏之外的所有省份，他能清晰地说出很多地方的篮球历史。比如山西的一个小县城平遥县，就是去过很多次的王聪早已熟悉的地方。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个地方就非常重视篮球运动，当地的火柴厂、电力机车厂、棉纺织厂都有篮球队，这种篮球氛围一直延续至今。

中国的棒球市场是怎样存在的？

王聪在这个圈子里浸淫了10多年，对此有着很深的理解。在他看来，大多数人并不了解现在的街球市场。最初，街球只是为当地企业员工和篮球爱好者服务而出现，旨在丰富民众的业余生活。随着胜负和比赛的不断出现，球队开始不断投入资金，资金的投入进一步引发了资源的争夺，于是很多球队开始邀请、招募球员。

当市场形成后，街球选手也开始具备价值，胜率高的选手订单会多，而新人、处于上升阶段的选手订单会少。一般来说，一场街球比赛的外援数量有限，少则1-2人，多则5-6人，甚至更多，剩下的都是本土选手。这些外援街球选手中，有没进过职​​业联赛的大学生选手，也有从职业联赛退役的选手。街球选手通常一年要跑五六十个城市，打一两百场比赛，赛程通常比职业选手密集。

很多圈外人都以为，只有打不了职业的失败者才会打街球，但王聪表示这并不准确。职业球队受各方面因素影响，通常有很多规则和限制，选手签约时要履行很多责任和义务，很多有个性的选手并不喜欢这样的限制和管理，因此国内很多高水平的街球选手都拒绝了职业球队的邀请。

比如一个球员如果和CBA球队签约，那么除了五个月的赛制时间，剩下的七八个月都要跟球队训练，因为一旦受伤球队要负责。如果这个球员是替补，那么他一年的工资不到100万元，如果打12个月的街球就能赚到100万元，不仅比在职业队挣得多，而且不受管理，所以他就会选择打街球。街球队里的外援很多都是职业球员，他们一年有五个月的时间打职业比赛，其他时间选择来中国赚点外快，打街球。

在大众娱乐和竞技项目中，篮球是一项门槛低、成本低的运动，在任何一个地区都可以开展，而且效果非常好，尤其是乡镇级的比赛，让当地老百姓可以在现场观看到很多精彩的高水平篮球比赛，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中国篮球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

很多乡镇、县级棒球比赛，场馆里都贴满了横幅广告，就像CBA赛场边的各种广告位一样，只要交三五百元的赞助费，就可以在场边挂上横幅，给自己的店家做广告。

虽然是业余球队，但一般成立时间很短的棒球队水平却不低，甚至战胜过职业球队，这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毕竟职业球队的投入都是以亿来计算的，而棒球队却没有任何投入。很多人认为职业球队不会拿出全力去和棒球队比赛，是怕队员受伤。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真正高水平的棒球队的能力确实很强，而这也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国内篮球投入存在的问题和不足。

但王聪明白，街头篮球距离真正的职业篮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有球探会去街头篮球赛场挑选球员，打得再好也不会被职业球队选中。同时，街头篮球运动员受伤时，医疗费也要自己承担。很多时候，他们比职业球员更值得尊重。

“你游过泳吗？”王聪经常向向他咨询棒球产业的人问这个问题。“没游过泳的话，就跳进水里游吧。”这就是中国棒球的现状。

02

进入高中之前，王聪就想选择一所可以兼顾篮球和学业的学校。为了打篮球，他甚至想过敲开各个篮球学校教练的大门。最终，他选择了离家较远的北京第二十二中学。起初，王聪没有上场机会，总是坐在替补席上。后来，他逐渐打上1分钟、3分钟，最终凭借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成为校队的主力球员。

高中时期，他曾获得过北京地区各种篮球冠军：海淀区篮球锦标赛MVP、NIKE高中联赛全国冠军、三对三扣篮大赛冠军等等。高中毕业后，王聪以篮球特长生的身份考入了中国顶尖学府北京大学，同时担任CUBA北大男篮队长，是队内明星球员，在圈内小有名气，曾在东单打碎过篮板，在当时非常有名。

见证北大三连冠

大学期间，王聪与一起长大的“街球王”吴悠共同创办了CL俱乐部，将街球文化带到了中国。但后来，两人却因为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在打了多年校园篮球的王聪眼中，篮球是竞技运动，务实，讲究输赢。而吴悠所推崇的街球文化则更加商业化、娱乐化，偏向酷炫。两人的运营和理念都不一样，比如校园篮球是摇滚乐，街头篮球就是说唱。理念不同，就会带来未来发展方向的不同，就像两个音乐理念不同的音乐人最终分道扬镳。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但事情发生了。王聪的母亲得了卵巢癌新疆广汇已经签约前cba外援李本森，这就像被判了刑。他是母亲身边唯一的人，所以王聪陪在她身边两年。王聪大学毕业时，CBA还没有开始选秀，想要打职业联赛的大学生球员只能背着包去各个球队试训。这两年的空白履历对一个球员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再也没有球队愿意收留他了。

那两年，王聪心灰意冷，想要离开北京，忘掉这段痛苦的经历。他也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但他发现，这种生活方式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只能远离篮球，既不能为中国篮球做出贡献，也不能为年轻球员解决问题。最后，他只能每天大肚喝酒，向同事们吹嘘自己在球场上有多牛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一天，一个哥们儿偶然给他打电话说：“我们去打篮球吧。”就这样，王聪一下子走进了篮球的世界。他重新拾起篮球，去不同的地方打球，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看到了新的世界，心里那些不好的记忆也渐渐抹去。

王聪当时这样形容自己，“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在打街球的这些年里，他认识了很多高水平的外籍球员，他发现这些外国人需要帮助，沟通困难，文化差异，陌生的城市，王聪希望能够帮助他们，为球员们争取机会和金钱，让他们更好地专注于比赛。

得益于流利的英语，王聪和这些外籍球员交流起来毫无困难。因此，棒球经纪人这个职业逐渐发展起来，王聪只为外籍球员提供服务。在做经纪人的同时，王聪也从这些外籍球员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帮助他更加了解职业篮球，最终帮助他更好地进入国内职业篮球领域。

这些外籍球员通常都有着出色的职业履历，他们来中国无非两个目的：通过篮球赚更多的钱，以及寻找更多的机会。而棒球队的老板与职业球队的老板不同，他们很难分辨球员的能力和特点，需要指导，这时经纪人的任务就来了。

比如一场即将到来的比赛，老板会询问经纪人该如何配置球队，如何补强阵容等等，经纪人则会根据目前的情况拿出一个方案，告诉老板要补强哪个位置等等，这就需要经纪人对棒球圈以及国内外棒球选手有足够的了解。

在这种街球比赛中，篮球队往往代表着一个公司、政府或赛事赞助商的脸面和品牌形象，因此老板们会更加注重球队的质量。

一般来说，本土企业或者占据本土市场主导地位的上市公司，会投入大量资金进行球队补强，夺得最后的冠军很容易。但如果有几家财大气粗的企业，大家都投入大量资金引进优秀的外援，那么球员的职业能力就要比拼，夺冠往往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聪参加2015年国际篮联3x3大师赛

在中国，篮球圈子很多，就像一个金字塔，越往上人越少。最底层是篮球爱好者和草根篮球，纯粹是个人爱好；再高一点是网红球员和街头篮球，带有一定的商业成分；再上面是校园篮球，包括高中和大学（CUBA），有更专业的赛制，为职业联赛提供血液；再上面是街球市场，黑社会气息浓厚；金字塔顶端就是职业篮球，中国的职业联赛有CBA和NBL，前者级别更高。

王聪这些年走过中国篮球的每一个圈层，对目前各个圈层的现状十分清楚。“既然不能成为职业球员，我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为中国篮球做贡献”，王聪说。他发现，由于信息不对称，各个圈层之间没有沟通的桥梁新疆广汇已经签约前cba外援李本森，甚至出现了断层，这埋没了很多人才，也让很多人失去了机会。他非常乐意投身于帮助各圈层球员。

做棒球经纪人时，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维护外援的利益。王聪提到一件令他印象深刻的事情，有一次他带着10个外援到苗族聚居的湖南湘西打球，10个外援中有5个为政府队打球，5个为老板的球队打球。老板是房地产行业的，想跟政府搞好关系，帮助他拿下冠军。

当赛事主办方公布名单时，看到这么多外援，其他球队都心惊胆战，因为他们都是冲着冠军去的。这时，有人暗暗抱怨，说请外援是违法的，安全风险太大。其实大家都明白，抱怨的人只是不想输。后来，事情闹大了，从当地县城惊动了当地自治州。王聪的球队轻松赢了一场比赛后，比赛就取消了。

这让王聪很为难，他招的球员都是按场次结算的，王聪在比赛前就已经承诺过他们打多少场就打多少场。这些球员从不同的地方坐高铁、飞机、汽车过来，就是因为相信王聪。外援很讲究契约精神，不能食言。所以，最后就成了王聪和老板的对峙。老板一开始只是想补偿一笔钱，但最后经过长时间的沟通，还是把钱一分钱都没少给王聪，维护了球员的利益，这也体现了经纪人的价值。

在一场棒球比赛中，球员时期的王聪遇到了来自美国的本森·李和克里斯·里弗斯，他们三人组成的队伍几乎包揽了国内3V3比赛的所有大小冠军。

2004年，30岁的李本森进入CBA，单场砍下“60+20”的成绩，是CBA最恐怖的得分机器。如果不是他在19岁时枪杀邻居，被判入狱8年半，很多人都以为他会成为NBA球星。

李本森脾气不好，一开始老板们很喜欢他，因为他能赢球，但后来，老板们逐渐发现他的善良掩盖不住他惹的种种麻烦，于是他的订单越来越少。和他同时进入中国的棒球运动员克里斯·里弗斯就让事情变得轻松多了，合作订单越来越多。赚了几年钱后，他回到美国陪伴女儿。李本森的命运就不一样了，前段时间，他又因过失杀人罪再次入狱。

Lee （右）和 Chris （左）

03

王聪小时候出生在北京西郊的一个军营里，家里人都是军人。新中国成立初期，全国最高水平的篮球队都在军队，因为只有军队才有能力运营这样的集体，早期中国最有实力的篮球队——八一队就是一个典型。

王聪父亲小时候，北京军区代表队就在军区大院里训练，父亲每天看到这些人训练，渐渐爱上了篮球。后来，父亲参军入伍，作为军队篮球代表队队员，在各个军区打主客场比赛，就像今天的职业球员一样。当时他们被称为“体育兵”，因为他们对军队做出了特殊贡献，可以拿到更多的补助。

父亲退伍后，他和战友们组建了大院里水平最高的篮球队。作为红三代，王聪那时年纪尚小，每天看到父亲在大院里英姿飒爽地来回奔跑，在这种熏陶下，他爱上了篮球。王聪从小的梦想就是长大后成为一名职业球员。

去年夏天，男篮世界杯小组赛第三场比赛，中国队以59-72惨败给委内瑞拉队。这场比赛，中国男篮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观众甚至没有一丝惋惜之情。赛后，王聪发了一条微博，身穿红色球衣，情绪十分激动。

“中国队这场比赛输了，彻底输了。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先喝一杯吧，”他说着拿出一瓶野格酒，给自己和旁边的哥们CJ倒了半杯，然后一饮而尽。“我觉得国家队应该跟我们一起打篮球，我们去山里、去村里的外场，就是为了拼搏，累了就休息，活着就打球。我们兄弟俩愿意每天跟着国家队练，练到死！”

对于这样的结果，王聪很不满意。在中国，篮球的投入其实不比美国少，但并没有变得理性。国外很多国家，哪怕是小国，联赛都有五级，如果一个球员打得不好，马上就有人把你换掉，这也刺激球员们继续训练，提高能力和竞技水平。

但在中国，没有这样的竞争和压力，每年高水平的比赛很少，球队对自家球员没有理性客观的评价，没有专业的数据人员分析什么类型的球员适合自己，只是花钱买人，导致很多球员其实没有能力挣到高薪，再加上球员没有压力，这也是中国篮球俱乐部落后的原因之一。

同时，每支职业球队基本都是围绕外援组建的，高水平的外援固然能提高联赛的观赏性和竞技性，但比赛最后时刻的关键球往往落在外援手中，本土球员得不到任何训练，在国际比赛中就会吃力，短板就会立刻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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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大多数职业球员都是在体制内长大的，篮球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谋生的工具，早已失去了乐趣，负能量也不少。相比于这些职业球员，草根球员通常更加热爱篮球，甚至可以用秒杀来形容。目前CBA选秀也开始向草根球员开放，但由于缺乏系统的训练和比赛经验，能够从草根走向职业的球员寥寥无几。

王聪目前任职于澳门黑熊职业篮球俱乐部，负责职业球探、球队投资与发展、战略建议等相关工作。该俱乐部隶属于东南亚职业联赛（ABL），与国内的职业联赛CBA、NBL类似。

同时考虑到自己是圈内有一定影响力的网红球员，他与优酷签订了长期合约，担任CBA解说员，每周解说2-3场CBA比赛。此外，他还继续从事棒球经纪人的工作，为外籍球员寻找合适的机会，帮助篮球界各路球员搭建桥梁。

多重身份结合后，王聪坦言自己现在的工作很不规律。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两者无法割裂。比赛随时都会出现，随时都会有人联系他帮忙组队，所以他会经常奔波于各地。他也喜欢这种随时在路上的工作状态。

同时，他还要兼顾选手、老板、赛事主办方等各方利益，所以他需要深思熟虑，提前考虑各种突发情况。“极度专注，时刻紧张”是现在对他最好的八个字。

亲朋好友都很支持他，朋友们这样描述和王聪在一起时的状态：“我们经常看到他上一秒还拿着手机在电话那头大声交流，下一秒就坐在那里抽烟思考一两个小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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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聪坦言，自己花了两年时间才走出北大毕业后没有成为职业球员的遗憾。但今天提起这件事，他心里如释重负。他找到了新的成就感，也一直在为中国篮球做出自己的贡献。

对于现在的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CUBA），王聪坦言比他们那个年代好太多了，无论是推广、包装，还是层次、整体商业化，对球员的出口规划都非常清晰，让每一位站在这里球员都有非常清晰、明确的目标。选秀制度的实施，让更多大学生看到了成为职业球员的希望。

谈及未来，王聪有着非常明确的目标。他希望利用自己的资源、人脉和专长，在五年内打造一支中国顶级篮球队。这支篮球队不属于CBA、NBL的职业球队，而是一个独立的俱乐部。俱乐部里的球员都是纯正的美国球员，长期在中国落户，做训练、比赛、球员经纪、球队运营等篮球内容，并盈利（目前中国篮球俱乐部并不盈利）。王聪已经在心里勾勒出这支球队的具体样貌，他有信心能实现这个目标。

王聪从小打篮球，从未间断。他坦言篮球对他有特殊的意义。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条抛物线，有起有落。篮球让他没有在巅峰时骄傲自大，忘记自己的姓氏，因为总有更优秀的人；也没有让他在低谷时陷入绝望，变得容易气馁和放弃。

大学刚毕业的两年，他经历了人生的最低谷，失去亲人，事业迷茫，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是篮球带来的体育精神不断指引着他，把他一步步拉回正轨。

而这种体育精神将会伴随他、影响他一生。